两次大败之后华尔街传奇能否靠数字货币东山
(原标题:ASidelinedWallStreetLegendBetsonBitcoin)
网易科技讯5月1日消息,据国外媒体报道,作为华尔街传奇交易员,迈克尔·诺沃格拉茨(MichaelNovogratz)在对冲基金行业取得过骄人战绩,但其也先后两次在高盛以及峰堡折戟沉沙。随着数字货币市场的崛起,这位传奇老将携巨额资金卷土重来,比特币等数字货币能否助其再创辉煌?
以下是文章全文:
迈克尔·诺沃格拉茨的心情很好。这是普林斯顿大学届毕业生的第三十次聚会,而这位资产上上下下波动的所谓亿万富翁再一次得到了老同学的赞誉。“我想因为某些事打你一顿,”一位少将说。“这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一位穿着精致礼服的年轻小伙子称赞着诺沃格拉茨有橙色滚边和流苏的黑色定制皮鞋。“这完全是扮孔雀(peacocking,意为通过穿着炫耀),”后来诺沃格拉茨谈到他的奢侈穿着时告诉我。当时他与自己曾经的舍友、数字货币平台以太坊Ethereum联合创始人约瑟夫·卢宾(JosephLubin)挤在一起。
这是去年六月份的一个艳阳天,普林斯顿大学校友在“Tiger,tiger,tiger,sississis,boomboomboom,ah!”的颂歌中开始了被称之为P-rade的校友日大游行。游戏队伍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新哥特式校园中蜿蜒前行,很多参与者涌入一个名为“美国仍然领先吗?”的研讨会。当我们加入P-rade时,我们听到了“诺沃!诺沃!诺沃!”的齐声叫喊。诺沃格拉茨被一群喝得醉醺醺的年轻摔跤手挡住了去路。诺瓦格拉茨曾经是该学院摔跤队的队长,他狠狠地在一个半裸男人背上拍了一掌,留下了一个明显的红色掌印。当我们跟随着游戏队伍继续前行时,他大声喊道,“我是五星上将!”人们涌向他,仿佛他就是西西里一个小山城的首领。其间有人在喊,“先生!先生!诺沃格拉茨先生!我是高盛公司的交易员!“
诺沃格拉茨在华尔街有着不少传奇故事,至少有三次成功,也有两次失败。而在普林斯顿大学,一样充满了关于他的传奇故事。其中有一个故事是诺沃格拉茨如何成功逃脱了美国预备役军官训练营(他曾因获得美国预备役军官训练营奖学金而被普林斯顿大学录取)。而在此前的一次校友聚会上,当他驾驶一架直升机降落在前景大街上时,差点把机门夹掉。“他是一个夸夸其谈的人,他是一个十足的混蛋,”他的一个朋友这样说,“但是他骨子里并不坏。”秃顶的诺沃格拉茨有着一双犀利的蓝眼睛和一副沙哑的嗓音,常常会在一阵豪饮后把自己变成十足的木偶。在他妻子的命令下,他正准备去威尔士进行为期11天的禅修。“我正在努力恢复我的肌肉,”当我们抵达他的饮食俱乐部TudorhulkoftheTigerInn时这样告诉我,而此时现场的啤酒锦标赛已经开始了。
诺沃格拉茨的投资事业在高盛和对冲基金领域扶摇直上,但每次伴随着成功而来的都是让人大跌眼镜,不堪提及的逆转。年他因为所谓的“生活方式问题”与高盛分道扬镳,然后在年又因为一系列的货币对赌失败而退出了曾让他飞黄腾达的峰堡投资集团。诺沃格拉茨的资产一度从二十亿美元跌至几百万美元。但是事实证明年对诺沃格拉茨以及那些同样想寻求东山再起的观望态度投资者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一年——你大可以想想文克莱沃斯兄弟——他们都陷入了今年最令人困惑的金融时间:数字货币的暴涨。
早在诺沃格拉茨在峰堡时的一位合伙人彼得·布里格(PeterBriger)把他介绍给数字货币领域的一位先驱者——名叫瓦塞斯·卡萨雷斯(WencesCasares)的阿根廷投资者时,诺沃格拉茨就意识到了数字货币的潜力。年,诺沃格拉茨将自己的万美元投资了数字货币,当时一枚比特币的售价大约为一百美元。(目前比特币的价格已经翻了六十倍。)诺沃格拉茨称自己碰巧在只是合适的时间处在了正确的位置上,他把自己说是“比特币领域的阿甘正传”。
诺沃格拉茨对数字货币下注的成功使得他推翻了既定的退休计划,很快又把自己置于公众媒体的焦点之下。去年年底,随着共和党提出的税收法案获国会通过,税收法案的出台,诺沃格拉茨将财政部长史蒂夫·姆努钦(SteveMnuchin)称为一个“白痴”,并指责特朗普的经济顾问加里·科恩(GaryCohn)推动了税收改革,说他“不应该和自己活在一个时代”。姆努钦和科恩都是诺沃格拉茨在高盛任职时的合伙人,这种对高盛礼节的违反并不常见。
为了给校友聚会添彩冠军,诺沃格拉茨为杜兰杜兰乐队的一场音乐会埋单。“每五年他都会把我们安排得妥妥当当,”一位同学告诉我。即使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诺沃格拉茨也很难拒绝聚会的邀请。“我们是一个嗜酒的家庭,”他当天早些时候开玩笑说,指的是普林斯顿早午餐中的宿醉人们,其中也包括他的妻子、同为校友的SukeyCaceres,以及他们的四个孩子,其中三个已经上了大学。最终这个夜晚的音乐会以上世纪80年代和当代交织的风格结束,看上去并不太和谐。
在过去的十年里,我在曼哈顿长大的很多年龄相仿的朋友都离开了纽约,因为当地生活成本的上升而被迫迁至柏林、洛杉矶或哈得逊河谷。这些朋友当中有许多是我在斯图文森高中以及欧柏林学院就读时的校友,他们是作家,是平面设计师,是建筑师,是学者和记者。在过去这些职业都是中产阶级里的核心人物。当我走在熟悉城市里的陌生街道上时,看到了一群身材匀称、体格健壮的新面孔,我一直在想,这些人到底是谁?最终,我发现他们主要为银行、对冲基金以及私募股权公司工作。年前后,我决定我的下一部小说主题是金融。当我第一次向一个朋友提出让基金经理成为我小说的主角时,其丈夫就在该行业工作的朋友问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银行家们没有想象力。”
银行家到底有没有想象力?这句话让我觉得弄清楚既是挑战,也是我工作的目标。我会发现那些对冲基金经理值得我去描写或创造。不止一次我都想起了诺维格拉茨的那些摔跤朋友们——来自纽约、那不勒斯或者莫斯科郊区的下层中产阶级孩子们。作为一个在东部皇后区长大的,时常挨饿、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我记得看过的电影《华尔街》里的情形,并幻想自己穿上背带裤和平整衬衣的样子。大银幕上的男人不必懂得自己,钱会让他们懂得一切。虽然我的贪婪已经在欧柏林学院消失殆尽,年的金融危机或多或少让我对金融业有了一种以欺诈为基础的看法,但我发现很难不喜欢我的这些新朋友。他们往往更聪明,在数学和物理学方面有更高的造诣;在他们像揭秘拼图一样接近他们的交易。相比之下,其他人似乎总是在社会病态的边缘调情,或者可以说无法通过《刀锋战士》中的人性测试。
在大众的想象中,“对冲基金”已成为超级富裕、超级聪明的无赖的代名词。对冲基金从所谓的有资质个人(至少拥有一百万美元的可投资资产)和机构(如大学捐赠资金、养老金和主权财富基金)那里筹集资金,然后以他们所认为的合适方式进行部署。你大可以将对冲基金经理想象成一支男人的军队——其中的大多数都是男性——他们就像是推着垃圾车走在大街上,试图从宇宙中的每个角落和缝隙里吸取现金和资产。从理论上讲,对冲基金会在每一个熊市和牛市中获得回报,因为他们吸收的投资风险是被对冲的,这些基金管理者会在那些预期价值增加的资产上持有多头头寸,同时会卖空预器价值会减少的资产。
诺沃格拉茨在他刚刚四岁时就经营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准对冲基金。诺沃格拉茨出生于一个军人家庭,20世纪60年代后期他们生活在加利福尼亚托兰斯。诺沃格拉茨和他的哥哥罗伯特在家附近挨家挨户地推销一种没有什么用的树叶,其中黄色的五美分,红色的十美分。罗伯特很害羞,常常畏缩不前,但迈克尔会跑上前响门铃。邻居们会问他为什么红色的叶子是十美分,据他母亲芭芭拉回忆,他会回答说:“看,周围几乎没有什么红色的叶子。”当时他已经有了供求的概念,更不用提两种资产类别之间的差异了。当我向诺沃格拉茨提到这件事时,他笑了起来,很快看到他儿时的推销业务和目前对数字货币的豪赌之间存在着一定的相关性——就像红色树叶一样,数字货币也依赖于一个诡计——也就是有些人口中的想象价值。“可能是比特币,”他说。
诺沃格拉茨在家中七个孩子中排行老三,他的魅力源自于自己讲故事的技巧以及是折券超级成功的兄弟姐妹中的一员。(罗伯特是一名设计师,他的姐姐杰奎琳是全球风险投资公司Acumen的创始人;其他四个年轻一点的兄弟姐妹是华尔街的推销员,体育经理,可持续农业投资基金的联合创始人,还有作家。)当我和诺沃格拉茨的兄弟姐妹们交谈时,他们都回忆起七个孩子在一间有浴室的房子里长大的家庭画面。他们的生活主要靠父亲微薄的政府收入,但也有人觉得是“我们的母亲抚养了我们,就像我们是肯尼迪人一样。”
如今,芭芭拉·诺沃格拉茨(BarbaraNovogratz)和罗伯特(Robert,Sr.)已经在度过漫长的军旅生涯后退休,在诺维格拉茨上高中的弗吉尼亚州过冬,而在长岛上度夏。在长岛,诺沃格拉茨为双亲买了一套房子,靠近自己在阿默甘西特的房产。罗伯特的父亲是来自奥地利的移民。由于缺乏英语沟通能力,他在宾夕法尼亚州定居,曾在一家水泥厂工作。“那工作太脏,”罗伯特告诉我。芭芭拉则在皇后区的一个爱尔兰德裔家庭长大。她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的母亲做会计和歌手维持生计。
诺沃格拉茨二十五岁的时侯和朵拉·卡塞雷斯开始约会,他亲昵地叫她苏基。在很多方面苏基与他相反——堪称一个新秀知识分子,对符号学,电影理论和拉姆达斯(RamDass)教育感兴趣。她的父母来自波多黎各,早在苏基出生前就移居到了美洲大陆。
我在苏基的办公室见到了她。她的办公室就在诺沃格拉茨位于翠贝卡区富丽堂皇的公寓楼下,整个房间装饰着各种形式和材料的大象——“大象是我的力量源泉。”她说。在我们的交谈中,她告诉我自己在进入普林斯顿大学之前曾遭到过轮奸。凶手至今下落不明。这段经历在某种程度上导致了她对冥想生活的追求。(苏基和诺沃格拉茨的妹妹贝丝合著了一本关于冥想的书《JustSit》,于去年12月出版)。诺沃格拉茨能够走进她的精神之旅并与之同行,看起来似乎是一个不可能的结果。她将丈夫描述为来自“特权白人男性”的婴儿潮一代,充斥着严重的“兄弟文化”。
在校友聚会上,诺沃格拉茨的朋友们称无畏是他最好的品质。当我问他们是否知道诺沃格拉茨害怕什么时,有一位女性说:“问问苏基。”苏基提到了他的父母,确定他们在诺沃格拉茨成长过程中的影响。但是,在描述诺沃格拉茨在婚姻期间无法与她充分联系的时候,或者说他偶尔对微不足道事件爆发的怒火(比如说少量外汇的损),以及他在处理诸如从峰堡离职等“生活中的小困难”时,苏基说,”芭芭拉和鲍勃爱他,但他们喜欢的是一个赢家。“
当我向诺沃格拉茨提到这件事时,他说:“我妈妈告诉每个人我会成为一名参议员。”当被问到这个问题时,芭芭拉说,她认为诺沃格拉茨可以当总统。
诺沃格拉茨的职业生涯始于高盛,刚开始时只是一个卑微的货币市场推销员。就在年4月1日,也就是愚人节的当天他入职高盛,当时他刚刚在阿拉巴马州驾驶直升机飞行了一年。(他在高盛首次任职期间继续在新泽西州国民警卫队服役)。公司将他调到东京,主要负责将日本国债推销给美国投资者。当他表达出自己对交易员比推销员赚得更多的不满后,年时任固定收益部门联席主管的乔恩科赞(JonCorzine)把他送到香港,最终诺沃格拉茨在那里开始经营公司的交易部门。诺沃格拉茨从推销员到交易员的转变可能是他职业生涯中最大的变化。推销员的交际能力以及人格魅力与交易者综合市场信息的能力并进行价值数亿美元的投资之间存在着巨大差异。“有时候我自认为是一个很不错的销售人员,但科赞最终决定让我加入那些不用废话的工作,”诺沃格拉茨在接受Opalesque电视台的MatthiasKnab采访时说,“作为一名宏观交易员,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当每天交易结束时损益不会撒谎,因此这需要真正的纪律性。”
宏观基金探究广泛的社会,政治和宏观经济趋势,事实上它们的押注反过来也会影响到整个金融市场。交易员使用股票,债券,货币,商品和期货执行交易。宏观交易本质上是自负的,它披着短效预言家的外衣,是从现在起两个月内(或几周或几天或几小时或几分钟)的市场占卜者,是在预测特定时间段内整个经济世界的走势。
曾与诺沃格拉茨打过交道的一些对冲基金经理也会质疑他对交易策略细节的把握。“他表现得像是一位有远见的人,但心底深处他仍然是一名推销员,”一位经理告诉我。其他人则对此提出了异议。“迈克总是能给出最清晰,最详细,最具说服力的解释,”在香港曾与诺沃格拉茨共事的彼得罗斯(PeterRose)写信给我说,“他有种不可思议的能力,能够看到模式、原因和影响,蝴蝶在东京上空扇动移动翅膀,而新加坡随之发生了海啸,他能看到其间的联系,而其他人只看到混乱。”当年爆发亚洲金融危机时,诺沃格拉茨在罗斯称之为“核风暴”的金融市场灾难中幸存下来。成功做空泰铢的诺沃格拉茨告诉我:“当亚洲爆发金融危机时,我的团队却发了财。”
他把自己的成功归结于对直觉的信心,并且曾经这样评价那些失败的交易员:“他们看涨,但又害怕得不敢去买。”高盛因其残酷的“要么成功要么滚蛋”的企业文化而臭名昭着,但诺沃格拉茨却在其中茁壮成长。年他成为高盛合伙人。年5月高盛上市,诺沃格拉茨获得了不少公司股份,并于当年12月被任命为高盛拉丁美洲公司总裁,总部设在圣保罗,但他从来没有去过那里。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诺沃格拉茨职业生涯中最令人困惑的部分之一。当我提起这段往事的时候,他伸手去拿了一个指尖陀螺。在高盛上市一年后,诺沃格拉茨离开了公司。大家都认为诺沃格拉茨是华尔街最受欢迎的聚会动物之一,他引用了自己与高盛签署的离职协议,解释他为什么不能详细谈论发生的事情,但总结到他倒台的本质,原因是“像摇滚明星一样彻夜狂欢。”
“我觉得,就像,我怎么生活关你什么事?”他说,“我对我的家庭怎么样又管你什么事?”
但苏基·诺沃格拉茨(SukeyNovogratz)认为,这个家庭在亚洲度过的岁月“对婚姻来说非常具有挑战性”。她说,当时她的丈夫“是一个不停在工作和生活中两面下注的人,对冲他的赌注的人,就像,呃,即使我们已经结婚了,也永远不能给对方完全的承诺。”
“这是一个屈辱的退隐时期,”诺沃格拉茨说。他去了亚利桑那州的康复中心,为自己生活和婚姻的延续而努力。“我严肃认真地对待一切。此前我从未找过治疗师,但那时我找了五个。”在那段时间里,他在撒哈拉沙漠待了六天时间,跑了六次马拉松。“这使我在很多方面恢复了生机。”
丑闻在华尔街的半衰期很短。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诺沃格拉茨策划了他的东山再起,成为了峰堡投资集团的合伙人。峰堡是由贝莱德的前合伙人和两位瑞银集团前任董事总经理于年成立的一家私人股权公司。随着诺沃格拉茨以及曾在高盛担任债务问题专家的彼得·布里格(PeterBriger)的到来,公司业务扩展到房地产,债务证券和对冲基金领域。如诺沃格拉茨所说,该公司的愿景是成为“另类管理业务”的高盛。诺沃格拉茨掌管的对冲基金专注于全球范围内的宏观交易。诺沃格拉茨在接受采访时说:“我们交易的资产都是大故事,是世界的宏观经济故事。比如说全球失衡,商业周期。欧元会继续存在吗?中国的经济增长模式会改变吗?”
对诺沃格拉茨而言,宏观交易往往依赖于将直觉与研报数据相结合的个人能力。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你在图表中看到了芭蕾”。“我们称之为运气,因为我们没有一个确切的词来形容它,”他告诉我,“这是一种不同类型的智力。这是模式识别。对于宏观交易上的大多数牛人来说,就好比你把一罐软糖放在桌子上,他们可以猜出你的名字。”
从年到年,诺沃格拉茨的对冲基金资产达到近90亿美元。年峰堡上市,为合伙人创造了巨额财富,同时也让他们不得不对股东负责。诺维格拉茨说:“直到今天,我认为我们仍是唯一一家让五个人在一天之内全成为亿万富翁的公司。”对于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来说,坐拥23亿美元的净资产,这是一个全新的权力和关系的开端。福布斯将诺维格拉茨列入世界亿万富豪排行榜的第位。
诺沃格拉茨在筹集资金方面是个天才,但像金融世界的大部分故事一样,峰堡的发展很快因为年雷曼兄弟的破产和随之而来的金融海啸而蒙上了阴影。“我察觉到了这一切,”诺沃格拉茨说,“但是我无法快速行动。”他补充道,“事后看来,上市公司不应该进行宏观交易。”根据他的说法,雷曼兄弟的倒闭本身就使公司对冲基金损失了四到五亿美元。诺沃格拉茨的一个熟人称,那段时间他曾在峰堡办公室外面碰到了诺沃格拉茨,他正在吃着热狗,不想看见同事们。“他说,‘我不想去那里。一切都很糟糕。’整个世界都在融化。他非常情绪化。”
诺沃格拉茨的基金最终得以恢复元气。然而,金融海啸的教训并没有让华尔街得到教训。“从年3月开始,通常情况下,你接受风险资产的速度越快,越激进,你做得就越好。”已经在对冲基金和信贷市场报道领域深耕近十年、巴伦集团资深记者玛丽·蔡尔兹(MaryChilds)如是指出,“如果说我们应该学习关于冒险行为的教训,但我们从来就没有过。”
年,在对瑞士法郎下注超过一亿五千万美元后,诺沃格拉茨和他的同事们又打赌巴西利率会下跌。诺沃格拉茨的理由是假设总统迪尔玛·罗塞夫(DilmaRousseff)失去竞选连任的机会,她将被一个更加难以控制通货膨胀的领导者所取代,而利率将会因此下降。年,诺沃格拉茨预测,这一系列事件将导致“巴西资产的大幅上涨”,并因此而成为峰堡的意外收益。但事与愿违,罗塞夫赢得了选举。对巴西的赌注完全依赖于央行行为导致利率下降的信念。但是没有。虽然罗塞夫最终被弹劾,新总统接任后巴西利率确实下降了,但诺沃格拉茨说,“对我来说太迟了。”
峰堡的宏观基金在年关闭,诺沃格拉茨也离开了公司。投资者因股票类别不同,普遍损失了其资产的7%至15%。年在与高盛分道扬镳之后,诺沃格拉茨向熟人介绍自己是一个“臭名昭着的富翁”。现在经历了峰堡的失利之后,“富人”一词也开始动摇了。诺沃格拉茨持有的股票被峰堡以约2.5亿美元的价格赎回。(“在搞砸后,你还能为新的对冲基金筹集到5亿美元吗?”前对冲基金经理,现在的作家特尼·达夫(TurneyDuff)曾经这样对我说。)
合伙关系的损失不仅伤害了诺维格拉茨的个人利益,也影响了他的财务状况。如果说有谁在诺维格拉茨小时候赋予其更多启示的话,那么非他的叔叔埃德莫属,一个税务官和爵士乐爱好者。“我的父亲是一个安静,坚强的人,”他告诉我,“但是他的兄弟很有个性。他喜欢华尔街的赌博。我叔叔曾经对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迈克尔,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刚刚买了最新一期的《福布斯》,你像石头一样跌落’,“然后他在三十分钟后就死了。”
据诺沃格拉茨称,数字货币是年金融危机的直接结果,当时人们已经对银行和银行家失去信心。他以一位真正信徒的热情谈论这件事。“我把它称之为分布式革命,”他说,“我们不信任机构,我们不信任权威。”比特币是在年推出的一种基于点对点的数字货币,允许用户在没有银行或信用卡公司等中间人的情况下进行支付交易,同时保持交易的匿名性。比特币创始人中本聪的身份,以及这个名字到底代表的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目前仍不得而知。
在他的峰堡基金倒闭之后,诺沃格拉茨来到印度孟加拉湾沿岸,在同一世界学院(OneWorldAcademy)与他的导师克里希纳吉(Krishnaji)深入交谈,试图弄清楚如何面对他的人生。(咨询大师托尼·罗宾斯TonyRobbins在年让两人建立了联系,这所冥想学院有很多来自金融界和娱乐界的追随者。)“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克里希纳吉问他,“你现在的目的是什么?”克里希纳吉说,诺沃格拉茨的答案在进入政坛和再次融资之间摇摆不定。回到曼哈顿,在比特币的帮助下,这个愿景再次被证明是金融。
在第一次互联网泡沫时期,繁荣背后的技术和随之而来的萧条至少可以这样被理解:你登陆了宠物网Pe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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