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男孩遭人欺辱自尽,5年后,欺负他的人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听说了吗?小树林出事了!”
“好像还是咱们学校的,据说特别惨……”
“这破学校这么乱,我就知道早晚得出事儿!”
一大清早,南广大学后门外的小树林就被明黄色的警戒线封锁起来。
外面围着一群闻讯前来凑热闹的学生,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穿制服的警察被闪光灯晃了眼,正冷着脸驱散人群。
高岭踩着黑色高跟鞋,挎着小皮包,从人群中挤出来,大步流星地朝警戒线走去。
饶是警察见多识广,也没见过敢这样明目张胆往里冲的,拦住高岭不客气道:“这里是案发现场,闲人免进。”
高岭面不改色地从包里翻出证件,“南安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实习警员,高岭。”
这次的案件有点儿复杂,局里已经决定移交给刑侦科解决了,在外围警戒的,不过是接到报案第一时间赶到的片儿警,自然拦不住高岭。
高岭跨过警戒线,深一脚浅一脚地朝里走去。
这片小树林包裹住南广大学东侧的外墙,后天移植过来的树木不算高大,却种得紧凑密集。常年无人修剪打理,枝叶连成一片,显得阴森清冷。
法医已经在现场采集指纹血样,两个便装的刑警正聚在树下说着什么。
“陈师兄。”高岭喊了一声,朝个子略高的男人走去。
陈海锋回过头,顿时愣住了,不敢置信道:“高岭?你怎么在这儿?”
高岭是陈海锋暗恋过的学妹,那年他大四实习,她大一,匆匆几面之缘,来不及擦出火花就告别了校园生活。没想到时隔三年,俩人居然在案发现场再次相遇。
高岭对陈海锋的反应很满意,晃了晃手中的证件,“以后就是同事啦,还请师兄多多指点。”
再见高岭,陈海锋有点儿局促紧张,他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不自然道:“真没想到,我们还能当同事。”
“呦,你就是新来的实习生啊!美女你好,我叫林科。”另一个剃着板寸刑警凑过来,朝陈海锋挤眉弄眼道,“副队,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养眼的学妹啊!”
高岭朝林科点了点头,踮起脚张望不远处盖着白布,“抱歉我来晚了,死者是什么情况?”
谈到案情,陈海锋就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连林科都收起了嬉皮笑脸。
“死者已经确定了身份,陈煜,20岁,南广大学设计系大二的学生。受害者是清晨被收废品的大爷发现的,他说这片小树林经常有情侣来约会,所以时不时会来捡一下饮料瓶。”
陈海锋看了眼本子上的记录,继续道:“现场法医说死者没有致命伤,死因可能是失血过多,从现场状况上看,死亡时间不超过12小时。据说这片小树林晚上也挺热闹,所以凶手作案时间应该是在后半夜。”
高岭点了点头,朝受害者走去,“凶器找到了吗?”
“凶器不在现场……等等,你要干吗?”陈海锋拦住高岭道。
高岭回给他一个莫名奇妙的眼神,“看受害者啊。”
林科撇撇嘴,做了个干呕的表情,“劝你别看了,我经手过的案件里,这位最惨。”
高岭皱了皱眉,她性子要强,从小就不喜欢被人当花瓶供着,冷下脸道:“林前辈,我是来当刑警的,连受害者都害怕的话,当初就选文职了。”
陈海锋知道高岭误会了,他们只是担心一个小姑娘第一次跑现场就直观地去面对这种东西,晚上会做噩梦。
“你看吧,陈煜确实有古怪。”陈海锋蹲下,帮高岭掀起了白布。
高岭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震惊了。
死者陈煜手脚被粗绳绑住,衣不蔽体,肉眼可见的皮肤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周身的土地已经被血浸成了深褐色。
高岭蹲下来,仔细观察伤口。凶器可能是把很锋利的小刀。
“凶手跟陈煜有仇吧。如果只为了抢劫,顶多制造几处致命伤,肯定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地去害一个人。”
高岭看了眼受害者僵硬后闭合不上的嘴,喃喃道:“凶手是用什么东西堵住了陈煜的嘴吗?”
陈海锋简直要佩服高岭的胆量了,点头道:“法医在受害者附近发现了一团带有唾液的纱布,有意思的是,凶手在陈煜死后把纱布拿出来,又往他嘴里塞了一根短树枝。这截树枝顶着上下颚,才导致受害者闭合不上嘴。”
“这种不寻常的作案手法,这里面一定有特殊的含义。”陈海锋道。
林科叹了口气:“说不定是个心理变态,为了彰显他的特殊,才搞得这么邪乎。要真是这样就麻烦了,他害人的欲望会越来越强盛,最后变成连环案犯。”
“好了。”陈海锋拍拍手站起来,对林科道,“现场也看不出什么了,你在这里等陈煜的家属,我和高岭去问一下他的同学舍友,看看陈煜有没有跟谁结仇,或者近期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2
高岭和陈海锋并肩走在校园里,此时正是早课高锋,放眼望去都是行色匆匆的学生,他们不得不逆着人流往男生宿舍方向走。
陈海锋偷偷打量高岭,头发长了点儿,衣着也更加成熟了,其他的好像没怎么变。
“这三年,在学校过得好吗?”
高岭把碎发别到耳后,笑了笑,“就那样呗,念书考试。倒是学长,当刑警很有意思吧。”
陈海锋叹了口气:“我以前也是这么觉得,等真正开始查案的时候,就不这么想了。毕竟每一起案件不光有凶手,还有死亡。”
高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陈海锋一直是他们学校的传奇人物,在校期间叱姹风云,毕了业年纪轻轻又坐上了刑侦副队长的位置。能和这样优秀的人成为同事,她还是很期待的。
陈海锋酝酿了半天,终于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高岭,既然在学校很无聊,有没有交个男朋友?”
“太恶俗了吧……学长也问这个?”高岭猝不及防地抬起头,幽怨地看了陈海锋一眼,“对于我们单身狗而言,每一场叙旧都有被戳心窝子的风险。”
“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陈海锋松了口气,原来她还是单身,真是天助我也。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男生宿舍。这栋有些老旧的四层楼房,很多地方甚至露出了斑驳的墙皮。
高岭走进一层大厅,被宿管大妈拦住,面色不善道:“同学你怎么回事儿,女生可不能来这里。”
陈海锋拿出证件,“警方查案,你就是管理员吗?”
宿管大妈吓了一跳,“查案?”
陈海锋关上值班室的门,“住在这栋楼里的大二生陈煜,昨晚在校外被害了,你对这个学生有印象吗?”
宿管大妈瞪大眼睛,捂着胸口道:“陈煜?做虐呦这个孩子。我老跟他说不要太晚回来,就是不听。”
高岭和陈海锋对视一眼,“他经常晚归吗?平时都跟谁一起出去?”
“这我就不知道了。”宿管大妈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南广这学校,就没几个正经念书的孩子。夜不归宿都是常事儿,连个监控也没有,我们也管不住。陈煜嘴甜,老跟我套近乎,有时候回来晚了,我也给他开门。”
“那他昨天也是一个人离开的吗?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是一个人。”宿管大妈皱着眉回忆了一会儿,一拍大腿道,“他好像挺慌张的,我叫他也没应声,走到门口还差点儿摔了。”
高岭看了看值班室杂乱狭小的空间,隐约间还有一股饭菜的味道,让她不禁屏住呼吸想快点儿离开。
“带我们去看看陈煜的宿舍吧。”高岭道。
陈煜的宿舍在三层最尽头,六个舍友有四个都去上课了,只有一个小眼镜吊儿郎当地翘着腿,坐在电脑前打游戏。
陈海锋介绍完自己的身份,又告诉他陈煜的事,最后问道:“死者和你们关系怎么样?有没有跟谁闹过不愉快?”
“警官你不是怀疑我们吧?陈煜那小子家里挺有钱的,平时都不爱跟我们玩。”小眼镜慌恐地看着陈海锋,竭力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他平时都跟谁在一起?”高岭追问道。
“不知道。”小眼镜摇头道,“他白天也不怎么上课,都在宿舍里睡觉。晚上经常出去,半夜里一身酒气地回来。”
陈海锋目光锐利地盯住小眼镜,冷着脸道:“是吗?陈煜经常这样不影响你们休息吗?还是你们同学爱泛滥,能容忍他这样?”
小眼镜被看得一哆嗦,下意识回避着陈海锋的目光,低声道:“陈煜挺上道的,经常给我们分一些很贵的烟。有时候大家手头紧,还会跟他借点儿。”
”哼,小小年纪不学好。”陈海锋冷哼一声,敲了敲桌子,“昨天晚上陈煜是几点离开的?有没有异常的地方?”
“大概……两点多吧。我刚打完游戏准备上床,他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地走了。”
小眼镜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道:“对了,他昨天上午收了个快递,看完脸色就不太好。我正想跟他借点儿钱的,结果他还挺不客气地说了句钱都喂狗了。”
高岭觉得他们找到了重要的线索,忙追问道:“快递里的东西呢?你看见他放哪了吗?”
“是张纸,看完他就收钱包里了。”
陈海锋忙出去给证物科的人打电话,请他们留意一下陈煜的钱包。
高岭又翻了翻陈煜的铺位,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才对小眼镜道:“今天先这样,想到什么事情随时联络警方。陈煜的事情不许到处传,否则就是妨碍警方办案。”
“走吧,回警局。”陈海锋挂了电话,对高岭道,“东西找到了,还在钱包里。”
3
警局会议室,林科正在把照片等证物往黑板上贴。刑侦部的十多人几乎全到场了,队长白岩松正把腿翘在长桌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大家却仿佛都习以为常了。
陈海锋也叼着一支烟,却没有点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蹙眉道:“这次的案件有点儿棘手啊。凶手挺狡猾的,现场很干净,指纹、鞋印、凶器都没找到,连根头发丝都没有。”
“选了这样一个时间地点,手法也很凶残。这个凶手,要么不是第一次作案,要么就是心理素质太好。”
白岩松四十多岁了,人却半点儿不显老,反而有种成熟大叔的魅力。
他朝陈海锋摆了摆手,笑道:“小陈别这么严肃,又给大家施加压力。来,谁说点儿好消息。”
林科咳嗽一声,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打了个响指道:“好消息是,我们得知陈煜死前接到过一个电话。十之八九,就是这个电话导致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小树林里送命的。”
白岩松摸了摸下巴上刚长出来不久,短到扎手的胡茬,“哦?这么说陈煜不是凶手的随机目标,他们之间肯定是认识或者有某种联系的。继续,坏消息是什么?”
林科帅不过三秒,撇撇嘴道:“坏消息是这个电话是凶手用附近的公共电话打出去的,而且电话亭周围没有摄像头。”
高岭是新来的实习生,坐在会议室最靠外的位置,她忍不住站起来道:“但是我们还掌握了很关键的线索!陈煜出事前收到过一个快递,里面是张纸,证物科在陈煜的钱包里找到了它。”
白岩松像是终于发现屋里还有个新面孔,看了眼高岭道:“新来的?”
陈海锋对高岭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又对白岩松道:“队长,她今天刚报道,正林警校16级毕业生,高岭。”
白岩松把陈海锋嘴里的烟抽走,自己点上,意味深长道:“人家小姑娘没嘴吗,要你替她说。高岭是吧,那张纸上写了什么?”
“好像……是一页残缺的日记。”高岭看向林科,后者把密封在证物袋里的纸拿起来,放到投影一下。
没头没脑的一段话,看得大家满头雾水。
白岩松到底经验丰富,一针见血地提出疑问:“这么秀气的字,不像是男生写的。里面提到了恶魔和审判,和陈煜身上的线索是对上了。如果陈煜是恶魔,他对日记的主人做过什么,里面提到的米老师又是谁?你们查过了吗?”
这么看,陈煜的死,倒像是一场有计划的复仇了。
陈海锋摇头道:“米这个姓氏不常见,南广的老师都查过了,没对上号。”
白岩松似乎很不满意陈海锋的回答,敲了敲桌面,不耐烦道:“那就往前查,陈煜也才大二吧。查他的高中,青春期犯点儿错事儿也是有可能的。”
刑侦科的办事速度到底不一样,没多久林科就一脸兴奋地跑回来,“队长神算啊,陈煜高中有个心理辅导老师,就叫米梅!”
案情有了新进展,白岩松又被林科一记马屁拍得很是舒心,大手一挥道:“干得好。咱们兵分两路,我带人去陈煜家,搜他的卧室。海锋去趟学校,跟这个米老师聊聊,其他人去查陈煜,整天夜不归宿的,都跟什么人混在一起。”
陈海锋手机震了一下,他看了眼信息,突然道:“队长,我和高岭一起去学校吧。跟这帮学生老师沟通,还得找个有亲和力的。”
白岩松拍了拍陈海锋的肩膀,了然道:“说起来你们还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吧?也行,好好带带学妹。”
4
高岭坐在副驾驶上,拧开一瓶水递给陈海锋,“谢谢学长,我觉得跟你一块儿更能学到东西。”
“这点小事,不用客气。”陈海锋接过水瓶,不小心碰到了高岭的手,可疑的脸红起来。
方才在会议室,高岭给他发信息说想一起去陈煜高中的时候,陈海锋立刻请示了白岩松。他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想到能跟自己喜欢的人独处,内心便雀跃不已。
车开进岭南中学,林科已经在电话中说了警方会来调查,校长倒是很配合,亲自迎出来,带着他们去了米梅的心理咨询室。
此时离放学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学生和大部分老师都走了。
米梅架着黑框眼镜,放在鼠标上的手微微发抖。她清掉垃圾箱里的文件,关上电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校长推开门,领着陈海锋和高岭走进来。
陈海锋打量坐在办工桌后的米梅,三十出头的年纪,样貌普通。
米梅像所有小市民乍然见到警察的样子,拘谨又小心翼翼地主动跟他们握手,陈海锋注意到她的手腕上带着一块表,看起来价值不菲。
对一个普通教师来说,会不会太奢侈了?
陈海锋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客气道:“米老师吗?我们是警局的,有些事情要跟你了解一下。”
米梅点了点头,“已经听校长说了,是关于陈煜的事情吗?说实话,我对这个学生没什么印象了。”
“不止是陈煜,我们还想请你回忆一下,这篇日记的主人是谁?”高岭说着,把封在证物袋里的日记残页递了过去。
米梅疑惑地拿起来,只看了一眼,额角的冷汗就下来了。她僵硬地转过身,背对着身后的警察,脸色惨白,连嘴唇都在发抖。
“米老师?是不是想起了什么?”陈海锋观察着她的反应,试探道。
米梅鼻翼扇动,吐出一口气,再转过来时又恢复了正常。
“不好意思警官,我这儿经常会有学生来求助一些问题,一年前的事情实在没印象了。这样吧,我回去查一下记录,如果有的话再联系您可以吗?”
米梅的不配合再次让案情止步不前,明知道她有事情隐瞒,陈海锋和高岭却拿她没办法。
“昨天晚上米老师在家吗?”高岭紧紧盯着米梅,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变化。
这个问题米梅倒是回答得很痛快,“昨天是我婆婆生日,我们一大家子都住在婆婆家了。”
“好吧,如果米老师想起什么,再联系我们。”陈海锋和高岭走出来,示意校长不用再送了。
“学长,米梅肯定知道什么,她看到日记的时候反应很不对劲。”高岭咬牙,不甘心道,“如果我们能申请搜查令就好了。”
“米梅说昨天在婆婆家,看样子是真的。她有不在场证明,仅凭日记的话我们不可能搜查她,况且……我有种感觉,人应该不是米梅害的。”
陈海锋朝高岭笑了笑,安慰道:“没关系,我们去跟门卫聊聊,看看一年前这所学校发生过什么大事。”
“那个……学长,我爸刚才发信息,说是生病了。我想先回去看看他可以吗?”高岭双手合十,抱歉道。
陈海锋大方道:“去吧,门卫我来问就好。”
高岭松了口气,感激地朝陈海锋点点头,朝校门外跑去。陈海锋看着高龄的背影,眼里满是宠溺,他笑了笑,朝门卫室走去。
心理咨询室,米梅瘫坐在椅子上,下意识咬着手指。她不安地看向对面的沙发,放佛那里还坐着一个瘦弱的身影,在向她诉说着自己的痛苦。
陈煜的死跟那件事没有关系的,一定是个意外。这张纸可能只是碰巧被陈煜拿到了。不可能的,他已经死了,不可能是他害了陈煜。
门外响起敲门声,米梅吓了一跳。她走过去打开门,立刻紧张起来。
屋外的人朝她笑了笑,突然掏出手帕捂住了米梅的口鼻。后者来不及挣扎便头重脚轻,很快晕了过去。
那人踢了踢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米梅,随手关上咨询室的门,“米老师,轮到你了。”
5
翌日一大早,陈海锋就被铃声吵醒。他翻了个身,挣扎着接起电话。
林科愤怒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因为太过激动甚至显得有些尖锐,“副队,米梅昨天晚上被害了!”
“米梅死了?”陈海锋腾一下坐起来,彻底清醒过来。
他驱车赶到学校的时候,门外正围着一堆记者。教学楼已经被封锁了起来,师生全部放假一天,对外给出的理由是学校失窃,重要财务丢失。
然而媒体的鼻子堪比猎犬,什么重要财务能惊动刑侦队出动,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高岭从楼里跑出来,带着陈海锋去了案发现场。
米梅是死在心理咨询室的,死状和陈煜一模一样,唯一例外的,就是现场留着一把瑞士军刀。
“凶手为什么没有带走凶器呢?”陈海锋穿上鞋套,踩着满地的血迹凑过去仔细观察,这是一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刀,连网上都有同款销售。
白岩松也刚刚赶到,沉思了片刻,喃喃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带不走,还是米梅是他最后一个惩戒对象,没必要再拿走了。”
“米梅是什么时候死亡的?”陈海锋问林科道。
“大概凌晨一点钟。”
“凌晨?”陈海锋皱着眉:“昨天我们和米梅聊完也才晚上七点,她一直没有离开学校吗?”
高岭摇了摇头,面色凝重道:“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门卫说米梅大概八点的时候就离开了。接着电话,很匆忙的样子跑出去。然后十二点左右的时候又回了学校,一直没再离开。早上门卫买了早点,想给米梅送点儿,才发现她已经死了。”
“大半夜的,她又跑回来干吗?”
林科道:“我问过门卫了,米梅说要做一份重要的报告,资料在学校电脑里。电脑已经让证物科检查过了,什么都没有。”
白岩松叼着烟走出去,看了眼楼道里的摄像头,“监控录像呢?”
“监控室的门被撬了,凶手把录像给删了。”
偌大的校园,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翻进来。没有监控录像,就没有凶手的线索。
“看来我们面对的,是个高智商罪犯啊。他害人是有计划的,心思缜密,手段凶残。米梅很可能有什么把柄被抓住了,和陈煜一样,大半夜被胁迫着来到犯罪现场。”白岩松吐出一口烟雾道,“查她的通话记录。”
林科面色古怪道:“邪门儿了队长,通话记录我已经让人查过了,从昨天下午开始,除了米梅八点多的时候给她丈夫发消息说加班不回家之外,没有任何通话记录。我怀疑,米梅还有另一个手机。”
“米梅没回家?那她八点到十二点之间的这段时间在哪?”高岭叹了口气,案件扑朔迷离,简直如一团乱麻般让人摸不清头绪。
“那张日记残页一定是破案的关键,我们必须尽快找出日记的主人。”陈海锋道。
这时候,一个刑警带着做完笔录的门卫路过心理咨询室,陈海锋追出去,问道:“米梅昨晚回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门卫显然被吓得不轻,还有些精神恍惚,“没什么啊。哦对了,米老师带着口罩,我还纳闷她大热天带什么口罩。”
米梅为什么要遮住脸呢?
“师兄。”高岭拍了拍陈海锋的肩膀,“我觉得往死者嘴里塞树枝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于是请化验科的同事帮忙分析了一下,刚才那边给我消息说那不是普通的树枝,是沙漠里才常见的胡杨树。”
“有自己的想法,干得不错。”白岩松不知道什么也凑了过来,他难得赞许下属,和高岭擦肩而过的时候,小声说了句:“果然虎父无犬女。”
别人或许不了解情况,白岩松却知道高岭的父亲曾经也是名老局长。虽然大家不属于同一部门,但高岭年纪轻轻,刚毕业就调来刑侦队,没走后门是不可能的。
还好,这个姑娘到目前为止的表现都很让他满意。否则白岩松可不管她是哪个大罗神仙在照,统统踢出他的队伍。
“队长,有新发现!”林科兴奋地跑过来,神神秘秘道,“米梅的丈夫提供了一条线索,他说最近米梅的银行卡里收到过来历不明的巨额转账,他甚至还怀疑过米梅搞外遇。”
白岩松点点头,大手一挥,“走,去银行。”
6
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米梅的收到的巨款竟然高达三十万之多。
其实在这个通货膨胀的年代,三十万也算不上什么。但如果汇款人是个不到二十的孩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根据银行给出的转账记录,陈煜从去年三月份开始,陆续给过米梅五次钱,共计三十万。最后一次交易,就在上个月底。
白岩松推断陈煜很可能有什么把柄落在米梅手里了,并且十之八九跟那篇日记有关。
陈海锋拿着手里的残页,突然觉得有些烫手。它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能值三十万外加两条人命。
“学长,我们到了。”
高岭的声音把陈海锋从深思中拉回现实,林科正在找地方停车,他们眼前就是南广大学附近一家装修高档的咖啡厅。
警方追查了陈煜一个月前的通讯记录,发现他给米梅转账的当日,曾约一个未注名的陌生号码来这家咖啡厅见面。而这个陌生号码,很可能就是米梅。
三人进了咖啡厅,跟店长说明了来意。幸好当天的监控录像还没被覆盖,从视频里看,和陈煜面对面喝咖啡的确实就是米梅本人。只是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不太友好,仅仅坐了五分钟,陈煜就先离开了。
“米梅好像给了陈煜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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