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金固收弱美元若阶段性反弹对资金流向和债
7月份以来,市场对美元走弱的预期越发加强,期货市场上押注美元走弱仓位也显著提升(图12),美元指数也大幅下行。鉴于美元是全球定价货币,美元走弱对资金流向和各类型资产价格都有显著的影响。从历史数据来看,美元和中国债券收益率呈现一定的负相关性。因此,美元指数作为全球很重要的一个宏观变量,牵一发而动全身。本期周报将探讨美元走弱对全球资金流向和中国债市的影响。
一、这一轮美元走弱的触发因素
7月份以来美元的明显走弱,主要受到了美国疫情反复、欧洲通过了复兴计划、美中摩擦和美国总统大选等压制美国经济但支撑欧洲经济的因素影响,国别之间的强弱变化导致了汇率层面的变化。
5月下旬以来,美元持续走弱,美元指数回落,7月底降至93.48,6-7月两个月的累积降幅达4.86%,绝对水平基本回到年5月附近(图13)。美元指数是由美元对6个主要国际货币(欧元、日元、英镑、加拿大元、瑞典克朗、瑞士法郎)的汇率,经过加权几何平均计算所得。其中欧元的权重高达57.6%,其次是日元和英镑,分别为13.6%、11.9%。所以美元指数的走势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欧元兑美元的变化。从7月美元对各主要货币变动看,美元兑英镑、兑瑞典克朗、兑欧元贬值幅度都较高(图14)。我们认为当前美元弱、欧元强的格局,主要受3个因素推动:1)全球层面,市场认为美国经济前景的修复和增长幅度不如欧洲和其他市场,因此倾向于减少美元资产的持有量;2)美国自身而言,除经济动能受疫情反复拖累外,包括总统大选等事件,也推动了美国的不确定性提升;3)全球货币政策宽松,尤其是美联储扩表规模赶超欧央行和日本央行,美元供给充足。具体而言:
(1)全球层面,美国6月以来疫情出现明显反弹,反复和恶化程度赶超欧洲及其他国家,也进一步导致了美国复工复产的推迟和延后,生产动能不如欧洲。与此同时,美国第一轮财政刺激的资金基本已经用尽,而第二轮财政刺激议案仍迟迟等不到两党达成一致。反观欧洲,欧盟复兴计划的通过给市场打了一针强心剂,暂且不论该计划对欧盟经济会有多大提振,市场首先看到的是欧盟此次疫情后的团结一致,对欧盟后续发展的稳定性预期有所走高。从ZEW经济景气指数来看,7月欧元区景气指数升至59.6,虽然反弹斜率明显放缓,但仍要高于6月的58.6;相比之下,美国7月景气指数降至47.4,而6月为55.2,表明市场在美国疫情创新高后,对美国后续的前景展望边际转向悲观(图15)。通常来讲,一国经济景气指数越高,对应的本国货币表现会越强。从美欧经济景气指数之差来看,与美元指数存在一定相关性,4月以来二者之间的差值开始下行,即市场对欧洲的预期好于美国,欧元走强、美元走弱(图16)。从PMI数据看,5月以来欧美PMI同步出现反弹,6月7月美国制造业PMI回归51.3,欧元区回归51.1,虽然绝对值水平上,欧洲弱于美国,但二者之间的差距有明显收窄。今年1月,美国制造业PMI为51.9,欧洲为47.9,落后于美国两个点,但7月二者基本持平,表明欧美之间的差距在缩小,也支撑了欧元近期的走强(图17)。历史数据表明,美元指数与美国GDP占全球比重的相关性非常高,通常美国经济强、对全球GDP贡献提高时,美元会走强,反之则走弱(图18)。按照目前几大权威机构的预测来看,今年美国的GDP增长都是要明显弱于全球。IMF预测美国全年GDP实际增长率为-8%,欧洲为-7.11%,全球为-4.95%;世行的预测则为美国-6.1%,全球-5.2%;OECD预测为美国-7.3%,德国-6.6%,全球-5.98%。可以看到,市场一致的预期是美国今年经济增长是要弱于全球,对应的GDP占比大概率会回落,从而对美元起到压制作用。
(2)美国自身而言,除了经济动能受疫情反复拖累外,政策层面的不确定性风险明显抬升。受疫情重创,美国二季度GDP环比折年率下滑32.9%(初值),创上世纪40年代以来最大降幅。分项来看,主要受内需消费、投资拖累,仅净出口(主要是进口)和政府支出的拉动为正(图19)。从实际数据表现看,美国第一轮财政刺激对经济的提振较弱,内需和私人投资均未见起色,二季度私人消费环比-34.5%(年化),主要受封锁和停工停产影响。财政刺激发放给居民的现金,更多是趴在居民账上,可支配收入大幅提升,但居民消费意愿不高,也没有比较好的消费渠道,因此对实体经济支撑的转化率很低。我们看到近几个月,美国居民信贷仍在走弱,包括按揭贷款和消费贷款,起色不甚明显;同时工商业贷款的增速也开始放缓,居民和企业杠杆没有明显提升(图20)。最新7月美国密歇根消费者信心指数终值报72.5,低于预期的72.9,对应7月美国的零售大概率也会再度走弱(图21)。此外,美国每周额外元失业补助将在7月底到期,而第二轮刺激计划短期内达成一致的概率不高。即使美国两党达成一致,继续发放失业补助,但如果美国自身不能正常复工运转,只靠政府烧钱,美国居民可支配收入可能仍维持较高水平,但转为消费和投资的比例会一直维持在低位,甚至不排除再次下降的可能。除了疫情影响外,美国政策层面面临的不确定性风险抬升,包括总统大选、地缘政治风险等,都为美国后续经济增长埋下了不定时炸弹。从逻辑上来讲,如果一国出现政府经常更迭,国内政局不稳,与他国外交关系恶化以及遇到严重的自然灾害,而这些事件和灾害又未能得到有效控制,则会导致该国国内经济萎缩或瘫痪,对应投资者对该国的信心下降而引发资本外逃,本国货币会出现贬值。
(3)疫情后,全球央行货币政策大幅放松,其中美联储的力度最高。截至7月底,美联储资产规模增至6.95万亿美元,较2月底增幅高达67%;欧央行总资产规模增至6.35万亿欧元,较2月底增幅为35%;日本央行资产规模则增至.8万亿日元,较2月底增长11.78%。在美元流动性扩张规模的情况下,美元利率下行幅度高于欧元区和日本,使得今年美国和其他发达国家的国债利差明显压缩。这也是美元走弱的大背景之一。7月以来,美国国债收益率降幅要赶超多数国家,10Y美债收益率下行12bp,10Y德国、英国、日本国债收益率则分别下行8bp、8bp、1bp,美债与其他国家国债的利差也继续缩窄(图23)。利差压缩也推动美元继续走弱。
二、美元的强弱周期对资金流向和大类资产的影响
历史上,美元的强弱一般反应的是美国经济的基本面相对于其他国家尤其是在美元指数中币种占权重比较大的欧元区、日本、英国、加拿大等国家的相对强弱。而经济基本面的相对强弱反映在各国利率的利差上,更直观的理解,利差从资本流动的角度来影响了美元的需求情况,当美国经济更强,利率更高,推动资本回流美国,推升美元,年以来在特朗普税改之后,美国经济在全球“一枝独秀”,推动美元升值便是这个故事。因此,长期来看,美元指数表现为与美国和其他国家利差强相关(图24)。反过来,如果美元走弱,那么其实背后反映的就是资金流向其他国家和其他资产,例如商品等,因此从历史上看,美元指数与商品价格表现显著负相关(图25)。
从历史数据来看,美元走弱的多数时期,往往会推动全球资金流入新兴市场(图26)。根据EPFR的周度资金流向,股债市场整体来看,7月前两周全球资金大幅流入新兴市场,月初单周流入59亿美元,近两周转为小幅净流出(图27);近1个月仍持续流入发达国家(主要由债市贡献,股市近期呈净流出)。从IIF的新兴市场资金净流入日度数据来看,近期全球资金对新兴市场由流出转为净流入(图28)。本轮美元走弱有助于推动资金回流新兴市场,帮助其资本市场复苏。此前在3月全球金融市场动荡时期,资金快速流出新兴市场,总规模达亿美元左右,导致新兴市场汇率大幅贬值。在全球流动性紧张逐步缓解,以及下半年美联储继续通过QE和“字母表”向市场注入流动性背景下,美元继续维持弱势,有助于海外资金重回新兴市场(图29),尤其是疫情控制相对较好的东亚。
我们采用“风险溢价率”作为风险偏好的衡量,来间接衡量资金流入的情况。通常,资产价格的上涨有两个因素导致,一个因素就是无风险利率的下降,一个因素就是风险偏好的提升和资金的流入压低了风险溢价,使得潜在回报率下降。因此,如果我们将潜在回报率扣除掉无风险利率的变化计算出“风险溢价”的水平(具体而言,我们用各国主要指数的市盈率的倒数扣减掉该国10年国债收益率来计算),那么,如果风险溢价率显著下降,意味着较为明显的资金流入,反之则是资金流出。从过去一个月的情况来看(图30),7月以来,随着美元的走弱,我们看到资金明显流入东亚国家,包括中国、印度、韩国,也小幅流入澳洲、欧元区;而纳斯达克和道琼斯指数代表的美股市场则是表现为资金的流出。考虑到美国资本市场的体量非常大,因此美股市场风险溢价的小幅提升反映的资本流出可能就会带来其他国家较大量的资金流入。可以看到,中国在美元走弱的这个过程中可能更多是个受益者,中国疫情控制走在全球前列,出口持续高增长,对全球资金的吸引力也最强。
分资产类别来看,近一个月全球资金持续流入发达国家和新兴市场债市(图31),其中发达国家中以流入美国债市为主;股票方面,全球资金近期连续两周流出发达国家股市,连续三周流出新兴市场股市(图32)。具体来看,发达经济体股市中,近六周全球资金多数时间流出美股市场,流入欧洲和日本股市(图33);新兴市场股市中,7月前两周主要流入中国,前两周新兴市场合计净流入47亿美元,其中中国股市净流入65亿美元,近两周转为小幅净流出22亿美元;新兴亚洲、巴西、印度和俄罗斯的股市近三周均呈现净流出。从资金流向来看,这轮美元走弱背景下并未对应风险偏好抬升,反而是避险情绪抬升,资金流出全球股市、流入全球债市,此外持续流入黄金,这轮行情中美元的避险属性减弱。
三、美元大方向可能偏弱,但也可能面临阶段性的反弹
整体来看,我们认为这轮美元走弱更多是美国自己出了问题,包括前期货币、财政政策力度赶超全球其他国家,印钞的速度更快,美元供给增加,但同时又由于其自身对疫情的控制不如其他国家,刺激力度并没有有效的转为对经济的提振,疫情的反复拖累经济复苏进程,叠加内外部政策不确定性增强等等,都导致市场当前对美国的前景展望转向悲观。
此外,美国的债务快速增长也侵蚀了美国的主权信用,加大了投资者对美国资产安全性的担忧。周五美国评级机构惠誉将美国主权信用评级展望由“稳定”下调至“负面”,其预计美国政府债务占GDP的比例可能超过%,并且美国缺乏可靠的财政整顿计划,即便在受到疫情打击之前,美国的主权信用就已经受到高企的债务侵蚀。
虽然大方向来看,美元总体仍处于偏弱格局,但不排除在短期内可能会有一定幅度的反弹。一方面,欧洲和日本目前也已经出现疫情反弹的态势,美国疫情增长的斜率却有放缓。虽然美国的疫情严重程度要远高于欧洲,但如果欧洲疫情反弹,经济封锁角度讲,可能会和美国形成错位,从而导致欧洲后续一些生产数据不如美国。而且,上周公布的欧元区二季度GDP,其实欧元区的GDP表现要弱预期,也弱于于美国,反倒是美国的二季度GDP略好于预期。叠加美国纳斯达克的龙头股票,比如苹果、Facebook、亚马逊等二季报的业绩都好于预期,使得美国在疫情反复的疲弱基本面上扳回一局。另一方面,美国内外政策不确定性仍较高,如果美国采取强硬的外交政策,试图采取“攘外”来“安内”,阻碍资本的自由流通,不排除全球市场风险偏好迅速回落,资金从新兴市场、发达欧洲撤离,重新回流美国,从而对美元形成支撑。目前市场的预期也基本与我们判断一致,最新ICE美元指数期货当季合约(9月到期)收盘价为93.42,远季合约(12月到期)收盘价为93.43,远近月的价差较窄。而且历史上来看,8月通常是金融市场的淡季,欧美迎来暑假等节假日,成交活跃度相比其他月份有所降低,包括换手率等水平也要低于多数月份(图34),市场上美元的供给可能会有短暂的收缩,变相的对美元也会形成小幅支撑。一般而言,8月份的VIX(股市波动率)也比较高,而VIX走高一般对应着美元走强。
整体而言,虽然基本面等因素都支撑美元今年走弱,但考虑到美元指数自5月下旬以来,跌幅已经比较大,市场的普遍预期其实也基本反映在了当前的美元价格当中,我们认为反而需要警惕的是中间的反复,尤其是8-10月,全球不确定性的风险都比较高,也不排除风险偏好下降带动美元反弹。
四、美元大方向可能偏弱,但也可能面临阶段性的反弹
虽然美元指数走弱,但人民币受制于中美摩擦的不确定性在升值方向上也受到压制,目前市场NDF隐含人民币未来一年会贬值2%左右(图35),使得境外资金投资中国市场的对冲成本提升。人民币6月份的即期结售汇已经从19年底以来持续的净结汇转负,即转为净售汇(图36)。7月份以来,新兴市场中其他货币对美元的升值幅度高于人民币,导致人民币对一篮子货币反而贬值。
但我们认为人民币汇率在大方向上仍是对美元升值,只是升值幅度可能受限。从股票市场和债券市场来看,即便即期汇率走弱,对冲成本提升,7月境外资金对中国股债市场仍然呈现持续净流入的状况。股票市场北向资金单月净流入仍然为正,单月净流入亿元(图37);境外机构也仍在积极买入中国债券,合计净买入量高达亿元,赶超5月,创年内新高。分券种来看,政金债占了大头,净买入量明显高于5月,国债净买入量有所压缩(与7月份防疫特别国债的发行有关),此外,信用债也有一定的增加。而从周度数据来看,境外机构的主要贡献集中在月中,近两周由于人民币对一揽子货币小幅贬值,外资净买入力度有所减弱(图38)。
我们认为海外资金愿意加大中国资产配置,归根结底还是跟中国疫情控制领先全球,看好中国经济的增长与全球的增长差拉大有关。这也使得中国的货币政策有底气逆全球收紧。
8-9月中国债市可能面临供给压力的扰动,我们预计8-9月国债和地方债的月度净增量将达到-1亿元(图39)。普通国债方面,我们预计记账式国债的全年净增额度约为2.53万亿元,1-7月记账式国债累计发行2.42万亿元,累计净增亿元,因此8-12月还需净增约1.79万亿元,月均净增量在亿附近,由于11-12月到期量较小,我们预计11-12月单月净增量更高,在亿附近;8-10月的单月净增量在-亿之间。地方债方面,我们预计全年来看地方债净增量大致为4.7万亿。1-7月地方债累计净增2.85万亿,因此剩余时间还需净增1.85万亿,由于专项地方债需要10月底之前发行完毕,我们预计8-9月的净增量较高,单月净增量可能达到-亿附近。需求方面,7月以来重要的资金增量——摊余成本法债基的配置需求以3-7Y政金债为主,国债地方债主要取决于银行自营和境外机构能释放多少需求。
后续来看,境外机构对利率债仍有一定的消化能力,但幅度是否会赶超7月,有待观察。主要是美中关系可能对人民币汇率以及资金流向造成短期的扰动。叠加8月休假季,境外机构的成交热情也有可能回落。
但从性价比的角度而言,中国利率债的吸引力在所有避险资产里面,还是非常高的。7月以来,在全球货币政策持续宽松的背景下,全球负利率债券规模持续扩大,目前已经接近16万亿美元,向年9月的高点看齐(图40)。而在全球债券收益率持续走低的情况下,中国债券收益率却逆势走高(图41),也使得中外利差不断拉大,中美利差甚至再创历史新高(图42)。因此也不排除风险偏好回落后,境外机构加大买入的力度。类似于今年3月,虽然美元荒格局下,境外资金一度撤离,但流动性缓解后,迅速回流中国债市,且4、5月的净买入量都较高。年初至今,国债和政金债合计来看,境外机构仅有三周是净流出,其余周度净流入均为正值。
五、8-10月份全球风险资产波动性可能会增加,美元在弱势格局下也可能阶段性反弹,中国债券的机会就在于可能乱中取胜
历史上来看,美国作为全球的领头羊,其资产是全球作为安全的避风港,因此当全球风险偏好回落时,全球资金回流美国,带动美元升值;而风险偏好回升,全球资金追逐风险资产,流出美国,带动美元指数走弱;美元与风险偏好相关性很高,美元指数与代表股市恐慌程度的VIX指数有很高的相关性(图43),因此美元指数很大程度上代表了风险偏好。也因此,美元指数跟中国国债收益率长期以来呈现很显著的负相关关系(图44),背后也是风险偏好的逻辑:当风险偏好下降,美元指数上升,商品价格和通胀预期回落,基本面格局有利于中国债券,中国债券收益率下降;反之当风险偏好上升,美元指数走弱,商品价格和通胀预期上升,基本面不利于债市,中国债券收益率上升。
今年3月份,全球风险资产因为全球疫情爆发而大幅下跌,美元指数一度上涨到,当时中国债券收益率也呈现较快的下行,货币政策宽松预期增加。然后4-6月份,随着全球货币和财政政策的释出,全球流动性充裕,风险资产开始从低位回升,美元从高位出现第一个阶段的回落,即美元指数从4月份的降至6月份的97。这个阶段,也对应了中中国债券收益率的回升,也主要是经济回升,风险偏好回升和美元走弱的逻辑。
当时,7月份以来,美元再度走弱,虽然中国债券收益率7月份也是上升的,但其实逻辑已经不是过去美元和中国国债的这种相关性逻辑。大家可以看到,7月份美元的走弱,很大程度上其实不是代表风险偏好的提高,也不是商品价格的走强。虽然7月份中国股市表现很好,但其实全球股市来看,7月份都是震荡甚至震荡走弱的一个月份。比如欧洲和日本股市,7月份都是跌的。而代表经济的主要商品,比如石油和铜,4-6月份那个阶段都是明显走强的,但7月份以来则是横盘震荡的。这是因为7月份美元的弱不是全球经济走强的映射,而是美国经济走弱的映射。所以7月份美元的弱反而不代表风险偏好的上升。甚至,黄金在7月份暴涨,也某种程度其实是避险情绪的反映。
往8月份看,其实不确定性事件依然很多,包括美国第二轮财政刺激是否能顺利通过?如果不能通过,那么就会出现美国的财政悬崖,导致美国的投资和消费信心进一步滑落。而欧洲疫情开始有抬头迹象,美国和欧洲的疫情重新恶化,很可能在8月份逐步见到负面影响。一旦没有更强的政策刺激,而疫情反复和经济数据开始走弱,那么风险资产就会摇摇欲坠。尤其是8月份是传统的金融市场流动性淡季,外资机构都有不少交易员和投资经理休假,一旦市场波动,能力比较弱,那么风险偏好和风险资产在8月份都很有可能是回落的。所以,短阶段来看,我们认为弱美元是有可能出现阶段性反弹的,因为风险偏好下降和市场波动率提高会导致避险情绪再度升温。从这个角度来看,8月份海外国债收益率有可能是继续下降的,黄金等避险资产的表现应该也不俗。而中国国债而言,虽然供需关系好像并不是很有利于利率下降。但一旦全球风险资产波动加大,那么就可能会改变市场对中国货币政策的预期,推动交易盘加速入场,从而使得债券收益率出现一轮回落。我们认为这种可能性并不算太低,因此不妨埋伏一些头寸等待机会。如果美元阶段性反弹是基于风险偏好回落,那么美元走强就有可能对应中国债券利率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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